往往,真正让我们吃惊的是自己最初的愿望和最终的结果之间的差别。没有人天生能容纳一切,没有人天生不能容纳一切,只有让事物完全真正地自由,让他像河水一样随意流淌,才能使自己和其他的人看到事物的真正面貌,才是永生的。这一次,我们试着容纳一切。
我向未能亲临展场的朋友们介绍主要的参展艺术家:“其实,我们是一些发烧友”。
发烧的热情和激情都是自然而真挚的,发烧者不仅自己沉醉其中,还会不断地鼓动其他的人加入,发烧者虽吹毛求疵,但不强求。传统的展览一直是有一道无形的闸,权威、偏见、私欲将艺术变成了谋术,我们就是要砸碎这道闸。流水不腐。然而,发烧友们又必须冷静、理智,必须领会持久的含义和难度。
敏感同时又能控制自己的感情,是艺术家必须做到的,吴君鸿的《尘世》就是这样一件内敛的作品,他一个通过整体空间,一层略带情欲色彩的薄纱来描述存在和尘世的形态,人们在其中和在其外看到的视觉的不同,造成人们处于不同位置时的态度也不同,在这个空间门楣上的“出世”和“入世”字样是作者对自己和世人的一个提示:无论在哪个位置,界限都是自己定的,自己必须明确。
栾龙的行为作品《死罪》则是利用了吴君鸿这个富有象征意义的空间,他把给别人刺青移到这个空间进行,刺青结束后被刺青者和刺青者一起走出这个空间,刺青的疼痛并不会消失,他俩之间的位置仍然不会改变,用于染色的颜料和消毒的纱布等遗留物被陈列在角落里。
洪涛的布面油画多运用漫画式的手法,有的甚至加上图解式的文字,有的几乎没有什么描绘的,有的只是意笔草草,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引发观者的疑惑和不满情绪,这正是洪涛想要了解的反应,他将绘画中的内容、意境、含义等等之类的东西都扔掉,使绘画成为完全的个人化游戏,从而达到他所追求的视觉自由。
傅旭明的拼贴系列描述的是当今中国人普遍关注的现象,作品运用了城墙这一象征符号将零散而又彼此相关的照片、图像、文字、短语、句子等等串联起来,使历史和现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的行为作品《中国特色在上海》是和他的记者职业有关,他做了一个木箱,箱盖上钻了一些孔,他在每一个孔边,贴上一些标签分别是:城市医疗改革、家庭暴力、未婚同居、同性恋、惩治腐败等等,他在箱里放一本册页,在一旁放了几种墨水,观者按照自己的意愿将墨水滴入孔中,红色表示赞成,黑色表示反对,黄色表示好奇,紫色表示暧昧,蓝色表示忧虑。每个人在对事物表态的时候是看不见别人表态所产生的结果的更不知道自己的表态对整个社会的面貌有多大的影响。当整个一本册页展开时,人们对诸多事物态度的面貌就看得一清清楚楚。
唐吉光的陶艺作品《状态》系列都是半球体造型,简约有力暗蕴理性,他认为人有状态,泥也有状态,当人赋予其意义时,泥的物质属性逐渐扩大,与人的状态融为一体,这照映了他的天人合一的思想。
葛依嵩、高龙的行为作品《造》是对当地现实的描写,她将许多上海市区地图贴成一个大地面,黄浦江弯曲的形状连在一起就象浪潮,她带了一群小孩子让他们在地图上找到自己的家,并画出自己喜欢的房子汽车等等。中国有句俗话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葛依嵩要表述的就是这样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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