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杭州赛丽美术馆七楼，当中国美院老教授、潘天寿先生昔日的两位弟子——89岁的朱颖人、88岁的叶尚青看到北京保利带来的这幅2018秋拍精品潘天寿巨迹《春塘水暖图》时，真是难掩激动的心情。年纪最长的朱颖人还兴奋地走上台前给大家讲解：“你看潘天寿先生画的牛，牛角是直的，就像铸铁一样坚硬，如果画成弯的，气势和力度就要减半了。”

　　在现代大师级画家中，潘天寿先生的存世作品是最少的，在千幅左右，而尺幅在20平方尺以上的巨幅作品更少，存世不过数十幅。这幅23平方尺之巨制《春塘水暖图》创作于1961年，画心还留有“文革”时的粉笔印迹“③”，曾藏于潘天寿纪念馆。它是潘天寿大幅作品的代表作之一，也是藏于民间的潘天寿的最大作品。

　　这是一幅潘老画牛的珍品。“潘老生活在农村，他画的都是自己的生活感悟，我记得他家门前就有一个水塘。”潘天寿的弟子叶尚青回忆说。“你看水牛很写实，气势很大，背后的山花野草很有气势。笔墨虽然简单，但差别很大。”

　　这让人不由得想起去年潘天寿先生诞辰120周年时，浙江美术馆曾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民族翰骨——潘天寿诞辰120周年系列纪念大展”，当时展览一大亮点，是两幅以牛为主题的巨幅作品首度合璧展出。一幅是由潘天寿先生家乡宁海文物办收藏的潘老1948年创作的《耕罢》，另一幅则是由潘天寿纪念馆收藏的创作于20世纪60年代的《夏塘水牛图》。

　　中国美院教授、中国书画名家馆联会秘书长、理论家卢炘介绍说，目前了解的潘天寿存世的画牛作品一共是四件，除了去年在浙江美术馆展出的两件之外，还有一件同名作品《耕罢》曾于2017年春拍现身拍卖市场，并以一亿五千多万元的高价成交；再一件就是此幅《春塘水暖图》。

　　四幅作品，两幅横构图，两幅竖构图，都是水墨设色，其中的牛大致相同，但并不重复。横构图的牛在水中裸露大半个身躯，占去了画面的一半，画幅横展，水墨淋漓；而这幅《春塘水暖图》以竖幅构图将牛推向近前，从而留出空间，为巨大的“潘公石”营造背景，是独特的潘氏构图。

　　“潘天寿先生出生在农村，小时候放过牛，因此对牛的感情很深。这幅《春塘水暖图》之前在潘天寿纪念馆挂了很久，是由潘天寿家族收藏的最有影响力的一幅水牛图，曾经创下过拍卖纪录。”卢炘介绍，有意思的是，此画有双题，一为行书竖题，在画幅右腰间；一为古隶横题，在画的左顶端。竖题说此画系指墨所作，而横题则纠正此说，是笔墨而非指墨。然后潘天寿说自己老了，健忘特甚云云，十分有趣。

　　据悉，此次巡展之后，北京保利2018秋季拍卖会将于12月6日至9日在北京四季酒店和北京凯宾斯基酒店举行。作者：主任记者 张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