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电匣子老李,自幼喜爱无线电,曾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自制矿石收音机,上山下乡的时候能给老乡们修理收音机。回城以后,收藏各式古董收音机成了他工作之余的最大乐趣。
如今,已退休的老李在北京开了一家小店,半辈子的收藏成果堪称一个匣子博物馆。他以藏养藏,结识了更多无线电爱好者。老李每天轮流擦拭这些宝贝,给它们一一通电,试音效,这是一种精神享受。同时,跟匣友共同探讨老收音机的原理结构、文化底蕴、保存方法和收藏价值,更让老李觉得欣慰和自豪。
“嗒嘀嗒,嗒滴嗒,嗒滴嗒滴嗒,小喇叭开始广播了……”在上世纪中叶,能够从广播里听到孙敬修爷爷讲《西游记》,对于五六岁孩子来说,是件再开心不过的事儿了。家中长辈给李先生买了一台上海牌的电子管收音机,从此他对戏匣子的痴迷一发不可收拾。
上小学二年级时,他用零用钱从书店买回《矿石收音机》和《少年无线电爱好者》两本书,开始组装矿石收音机。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用向日葵杆子做竹竿,用废铁丝做天线,到煤堆里捡黄铁矿做活动矿石,找来橡胶活塞做壳,用废旧变压器上拆下来的铜丝缠线圈做耳机,做成了最简单的矿石收音机。
中学时,他已经可以自己组装半导体收音机了。为了维修,他还买来旧表头和波段开关,用肥皂盒作壳自制了万用表。上山下乡时,他带上了自制的收音机和万用表,能帮老乡修理收音机。后来,用攒了好久的钱到县城买了一个燎原牌四管半导体,这个匣子伴随他度过了乡下那段难忘的岁月。
回城以后,他渐渐开始了收音机的收藏,从第一台牡丹牌电子管收音机,到各种进口收音机。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上千台各个时期的具有代表性的收音机。既有1920年左右的美国矿石收音机、美国第一代电子管收音机,也有1930年左右的英国落地式收音机,还有德国、荷兰、前苏联的……有我国解放初期的红星牌、熊猫牌收音机,也有“文革”时期的红灯牌、凯歌牌、工农兵牌……
老李说,“每一台收音机都记载着一个时期的历史和文化内涵,收音机是用声音记载历史的,它们发出的声音曾伴随我们的生命,留有一个时代的轨迹。”